新冠疫苗效果还有多大？NEJM连发3篇重要研究带来希望

新冠病毒的奥密克戎（Omicron）变种已经蔓延至全球超过100个国家地区，在其中一些存在广泛本地传播的地区，Omicron已成为主导病毒株。相比于此前流行的变种，Omicron具有大量关键突变，包括刺突蛋白上有多达32个突变，其中一些可能与免疫逃逸和更高的传染性有关。

疫苗和既往感染如何预防Omicron引起的感染、传播、临床疾病和死亡，目前数据还很有限。近日，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》（NEJM）连续发表3篇重要论文，从真实世界观察数据、实验室研究等不同角度，探讨新冠疫苗对于Omicron的效果。这些研究提示了Omicron免疫逃逸的高风险，但也支持了疫苗、尤其是加强针仍然是我们对抗疫情的有力武器。

第一项研究来自Omicron高度流行的南非，基于2020年11月15日（测序的阳性病例中75%检测出omicron）-12月7日期间的数据，分析了完全接种新冠疫苗（两剂BNT162b2）对于预防Omicron感染后COVID-19住院的有效性，并与此前Delta变种流行期（2020年9月1日-10月30日）的数据进行比较。

此次分析包括了Delta流行期13.3万份核酸检测结果以及Omicron流行期7.8万份核酸检测结果（分别有28.6%和41.4%在患者接种第二剂疫苗后至少14天获得）。数据显示，Delta流行期和Omicron流行期的核酸检测阳性率分别为6.4%和24.4%，COVID-19入院率分别为10.8%和2.2%。Omicron流行期的感染者更年轻。

经过估算，Omicron流行期，疫苗预防住院的有效性为70%，这也得到了针对不同细分人群所有三项敏感性分析的支持。而Delta流行期，这个数字为93%。

研究团队提出，两剂BNT162b2疫苗对Omicron感染后COVID-19住院的有效性得到了维持，但相比Delta流行期有所降低，加强针接种或有助于改善有效性。

另两项研究均为基于血清样本开展的体外实验。其中一项来自以色列卫生部，比较了接种两剂（20人，距接种第二剂平均165.6天）和三剂（20人，距接种第三剂平均25天）新冠疫苗（BNT162b2）后的血清样本在体外对Omicron的中和作用，并与这些血清对野生型新冠病毒、Beta变种和Delta变种的有效性数据相比较。

结果显示：

无论是对于野生型新冠病毒还是三种变种，接受三剂疫苗都比两剂带来了更好的中和效果（以几何平均滴度计，下图A/C）。

相比三剂疫苗接种者的血清样本（下图D），两剂疫苗接种者的血清样本，对3种变种和野生型病毒的中和效果差距更明显（下图B）。

无论两剂还是三剂疫苗，对Beta和Omicron的中和效果都更差。

相较于接种两剂疫苗5个月后的血清样本对Omicron几乎失去中和能力，第三剂BNT162b2疫苗接种者的血清可以有效中和Omicron感染，中和效率提高了100倍。

论文指出，“第三剂疫苗的重要性显而易见，但即使接种了三剂疫苗，相比Delta，对Omicron变体的中和作用仍然降低了4倍，此外第三剂疫苗的持久性尚待确定。”

来自洛克菲勒大学（Rockefeller University）的假病毒中和研究同样表明，尽管Omicron变体显示出了对中和抗体相当程度的逃逸，但相比接种两剂mRNA疫苗（BNT162b2或mRNA-1273），接种加强针后血浆样本对Omicron的中和水平更高，康复者在接种疫苗后也能获得额外保护。

具体来看，研究团队从47名参与者体内共获得了169份血浆样本，并分析其对原始毒株、PMS20假病毒和Omicron刺突蛋白假病毒的作用。这些参与者或自然感染过新冠病毒，或接种过疫苗，或两者皆有。

PMS20假病毒：指在合成的刺突蛋白上引入近20项突变，此前研究提示，PMS20假病毒足以使大多数康复者或两剂mRNA疫苗接种者的中和抗体效果实质性减弱。

结果显示，免疫力随着时间推移都有所下降，且都受到突变影响：

自然感染后1个月、6个月和1年后的血浆样本，对PMS20假病毒的中和效果（以50%中和滴度[NT50]计）比原始毒株分别降低60倍、37倍和34倍，对Omicron假病毒的中和效果分别降低58倍、32倍和43倍。

接种两剂mRNA疫苗后1.3个月、5个月的血浆样本，对PMS20假病毒的中和效果比原始毒株分别降低187倍和58倍，对Omicron假病毒的中和效果分别降低66倍和27倍。

对比之下，康复者接种疫苗，或mRNA疫苗接种人群继续接种第三剂（距离第二剂至少6个月），可显著提高对PMS20和Omicron的中和活性。

康复者接种疫苗后，对原始毒株、PMS20和Omicron假病毒的中和效果分别提高238倍、214倍和154倍。

接种第三剂mRNA疫苗1个月后，对原始毒株、PMS20和Omicron假病毒的中和效果分别提高26倍、35倍和38倍。

新变种层出不穷，Omicron来势汹汹，但在科学研究的指引之下，相信有的放矢地防控手段依然能够为我们筑起一道防线。随着疫苗普及和药物问世，也期待疫情的冲击能够早日褪去。